安郡王回到府里,问了今天发生的事,沈平安说了,特地强调了老太太那句话。
她现在想起来还很生气,几乎是恶狠狠的:“什么叫孩子没了还可以再生?这是人说的话吗?她也是做母亲的,如果是她的孩子,她还能说得出这种话吗?”
安郡王没成想还有这一茬,当即就有点后悔方才对老太太态度太好了点。
他安抚道:“别气了,跟这种人生气犯不着,你不是常说孕妇要心情愉快吗?快笑一个给我看看!”
沈平安就深呼了口气,冲他甜甜笑了一下。
安郡王这才把老太太喊他过去的说了。
“这老太婆!”沈平安龇牙,“还告状咧!”
“下回我给她气回去!”
沈平安笑了笑,忽然道:“我怀疑这事是上官柔葭做的。”
“嗯?”安郡王没听明白,疑惑地扬起了眉毛。
“我是说秦氏从台阶上摔下来这件事,我感觉跟上官柔葭脱不了干系。”
“她为什么要这么做?这么做对她有什么好处?”
沈平安朝他坐近了些,分析道:“上官柔葭知道指环的秘密,她以为没了指环我就没了医术。所以她上回小产,才敢吃了堕胎药还在我面前晃悠。可是大年三十我指出了秋茵有身孕的事……”
“她动摇了,拿不定主意了,所以拿秦氏做试验?”
沈平安点点头:“我们再和秦氏不合,秦氏也是你名义上的母亲。不管我怎么恨她讨厌她,我于情于理都得医治好她。如今我不肯替她医治,上官柔葭肯定是以为没了指环,我不再有医术,故意找借口推脱。”
“她就为了验证自己的想法,害自己的婆婆摔断腿?”安郡王觉得匪夷所思,他虽然不喜欢秦氏,但也并不赞同上官柔葭的做法。
“这样做还有一个好处,”沈平安说,“如果有心人故意曲解,可以说成是我不孝父母,心胸狭隘,为了一点小事竟然怀恨在心,连婆母都不肯医治!”
“哎呦呦,那我真是大逆不道!”沈平安把自己说笑了,“会不会有人来我们家门口扔臭鸡蛋?”
安郡王被她逗笑了:“谁敢!”
不过沈平安说的话他却是记在了心上,转头就派了人盯住了定国公府,尤其是上官柔葭,一旦有人在外面传播不利于沈平安的传言,立刻就抓起来。
果然还真抓住了几个。
因为安郡王防控及时,京都里并没有传出不利于沈平安的传言。
只是大家都很奇怪,秦氏的腿怎么会瘸了,沈平安不是懂接骨吗?
这时候又有人跳出来解释:“因为郡王妃怀孕了,郡王妃每回治这种病,都要耗费大量的气血。在孕中如果还这样,孩子就会有生命危险。”
这样一解释大家都表示理解。
等上官柔葭反应过来,再要兴风作浪已经太晚了。
秦氏在床上足足躺了两个月,两个月之后,她虽然能下床了,右腿却是永远地瘸了,再也无法正常走路了。
她的脾气变得越来越坏,动辄打骂丫鬟,连定国公都忍受不了她的脾气,很少来她房里了。
秦氏的脾气就更坏了,老是疑心定国公跟家里的丫鬟搞上了,把家里弄得乌烟瘴气。
上官柔葭作为她的亲儿媳,首当其害,日日晨昏定省,伺候她用饭穿衣,稍有不顺,就会被讽刺两句。
这天早上,上官柔葭伺候完秦氏用膳,倒了一杯茶水给秦氏漱口,因茶水太烫,秦氏竟直接把整杯茶泼到了是上官柔葭的脸上。
上官柔葭的脸一下子红了,说不清是烫的还是气的。
周围伺候的丫鬟都惊呆了,个个屏气凝神,大气都不敢出。
上官柔葭也呆住了。
“你们都出去!”秦氏厉声吩咐。
丫鬟们就匆匆带上门跑出去了。
秦氏看了上官柔葭一眼,扶着桌子站了起来。
她缓缓打量上官柔葭,忽然神色一凛,一巴掌打了过去。
她身子站不稳,用的力气也不大,上官柔葭挨了打,却像是惊呆了。
“母亲……”她愣愣地看着秦氏。
秦氏冷冷道:“知道我为什么要打你吗?”
上官柔葭摇了摇头。
秦氏眯着眼望着她:“柔葭,我问你,那天在皇觉寺,我为什么会从台阶上摔下来?”
上官柔葭眼神一闪,露出茫然的神情:“母亲,为什么要问我?我不知道啊!”
“不知道?哈!”秦氏冷笑一声,“是因为有人在台阶上故意倒了油!”
“啊?”上官柔葭掩住嘴,十分惊讶的样子,“难道有人要害母亲?”
她的心里忍不住打起鼓来,秦氏不可能知道的,事发后,她已经很快吩咐人抹去了油渍,神不知鬼不觉。
秦氏看着她惺惺作态的样子,眼里寒意闪闪。
“柔葭,我一直拿你当亲生女儿对待,你为什么要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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